林以鹿还是不出声,靳博屹抿着唇,音色压得很低:“说话!”
林以鹿闭上眼遮住眼底的情绪,深呼吸过后,仰脸抬眸,看着靳博屹的眼睛,浅浅地扬了下唇角,张开双臂:“想抱抱你。”
在一起这么久,我好像都还没认真抱过你。
面对这种情况,虽冷静处理好了,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需要安抚的不止有女生,还有不停安抚女生的男生,话不用说不多,一个拥抱就足够。
靳博屹心里软软涨涨的,看她这样担心又无奈,不管怎样,沉闷压抑的心情伴随着彼此肌肤传递来的体温转瞬即逝。
抱了会儿,靳博屹垂首,在她唇上吻了吻:“吓坏了吧。”
林以鹿眼角泛着红,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摇头:“没有。”
其实有被吓到,那天晚上,林以鹿做了个梦,梦里没有靳博屹,没有朋友,只有她和爸爸。
小时候那些印象深刻的事如同胶片,一帧帧出现在她的梦里。
没有灵魂的躯壳,闪着寒光的军刀,汨汨往下流淌的鲜血,冰冷刺骨的眼神……以及在恐惧害怕,泪流不止的她。
“爸……”
“林以鹿,林以鹿。”
低磁熟悉的嗓音在她的梦里,在她的耳边徘徊萦绕。
林以鹿记得这个声音,是靳博屹的。
喉间酸涩掠起,存着虚无缥缈的奢念,她用力大喊:“靳博屹,救救我爸爸……”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