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瞿这人脾气平常看着还好,这要是真来事儿了,要有多疯就有多疯,不是所有人都能顶的。
那段时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言羕都被他吓哭了好几回。
洛瞿选第二在林以鹿的意料之中,她也不好说什么。趁着洛瞿去更衣室洗澡的时候,钻进副驾驶给言羕打电话,就大概讲了下那个女生和洛瞿的关系,让她别乱想,好好备考,少看手机。
她帮洛瞿看学校,铺路这些事言羕不知道,也没打算告诉她,包括今天洛瞿做出的选择。
唯爱公馆的小洋房已经收拾好了,定制的家具也都送到摆放安装好了,这套小洋房是林以鹿瞒着林宥绅买的,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没想到这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没入住过,也算是新居了,家里面那几位长辈今天都来上京了,太太们亲自下厨准备乔迁宴,就跟过年一样热闹。
长辈们在谈商业场上的事,牵扯到各种利益,有些小辈们不能听,自觉到院子外闲聊。
岑暗和林以鹿的关系僵到一句话都不会和对方说了,向修和洛瞿拿他们两个没办法。
吃完饭之后,长辈让他们牵着阿拉斯加到附近散散步,聊聊天。
起初林以鹿耍小脾气不肯,林宥绅看了她一眼,她麻溜站起来牵着阿拉斯加出去。
在月光下悠然散步的居民有很多,岑暗是歌手是艺人,他出门都会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湖边两侧的绿植郁郁葱葱,微亮的灯盏像天上稀疏的星星,凉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波纹。
绕过幽静的长廊,那道清挺的身影停下,林以鹿没注意到,牵着阿拉斯加继续往前走,直到听到那人说话嗓音,像幕着雾的细雨,暗哑沉闷:“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讲话了吗。”
林以鹿她心口微滞,在微薄的月色里转身,勾了勾唇角,不带有一丁点儿笑意:“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好歹也认识十几年了,青梅竹马闹成这样也是够僵的了。
她被关在家那三天,跟他朝夕相对,硬是没讲一个字,就跟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