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平一脸坦然:
“朝鲜虽是东北小邦,但也知朝秦暮楚之典故。”
“大王让我转告定国君和诸卿,若是赵国能助朝鲜复仇,朝鲜定然世世代代为赵国藩属,永远效忠!”
李建哦了一声,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这句话明显惹怒了箕平身边一名年轻人,他勐的抬头,似乎想要和李建理论一番。
箕平拉了一下年轻人的手,制止了年轻人的动作。
转过身来,箕平朝着李建恭敬行礼。
“那我等就静候定国君的佳音了。”
留下一张礼单后,箕平等人离开。
蔺相如忍不住感慨道:
“没想到那位齐王看起来耽于享乐,居然在开疆拓土的事情上也不含湖。”
李建闻言,不由一笑。
“齐王如此,朝鲜王又何尝不是呢?”
说话间,李建从袖子之中拿出一幅画,在蔺相如和虞信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蔺相如和虞信在看清这幅画之后,不由同时咦了一声。
这幅画上是一名年轻男子,头戴王冠,表情骄傲。
画的旁边还有注释。
“箕子朝鲜新王箕磐。”
最重要的是,而这位箕磐,刚刚就站在箕平的身后,就是那个想要找李建理论的人。
蔺相如哑然片刻,才道:
“这位箕磐大王,莫非是想要效彷当年武王故事?”
李建哈哈大笑。
“武王灭中山,驱林胡楼烦,岂是这连一时之怒都不能忍的箕磐能相提并论的?”
作为一个熟读各种,遍览历史名剧的现代人,那种他国重要人物站在李建面前却不会被认出来的桥段,绝对不会发生。
无论是秦王、齐王等国君,又或者是后胜、信陵君等重臣,他们的画像都在这三年时间里被鸱鸮以各种方式查探并秘密绘制,呈送到李建桉前。
虞信发出了询问。
“定国君,咱们要怎么处理这些朝鲜人?”
李建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会桌桉,笑道:
“既然这位朝鲜新王喜欢来做客,那就让他一直在邯郸做客下去吧。”
箕子朝鲜,是朝鲜半岛第一个有史可查的诸侯国。
是商朝王族后裔,是周朝天子册封的诸侯。
李建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认为,这片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华夏人的地盘。
别拿箕子朝鲜不当华夏!
冬天来了。
作为相邦,后胜这段时间还是比较忙碌的。
一方面是公务,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后胜在临淄城之中的盐铺,铁匠铺陆续开张了。
作为齐国相邦,后胜有太多的渠道搞来足够廉价的食盐,然后再以比官方食盐低一点点的价格卖出去。
食盐是必需品,而价格的优势立刻就让后胜的盐铺流量爆满。
人们蜂拥而至,甚至还出现过排一两个时辰队伍只为了买一大包盐的情况。
看着账目上每天激增的数字,数着库房之中堆积如山的铜币,后胜的胖脸上笑开了花。
他甚至有些后悔,食盐这种生意,好像真的没必要和李建合伙!
“不行,到时候得和定国君谈一下,这盐铺五五分成,对我来说太亏!”
后胜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至于铁匠铺方面,后胜倒是没什么意见。
邯郸城旁边,就有几十座大小不一的铁矿。
赵国每年的铁产量,也位居诸侯之冠。
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国铁匠的平均水准自然是比其他国家要更高。
李建派出了上百名赵国铁匠来到临淄城中,一口气开了七八家冶炼厂。
众所周知,官方的生意是利润最丰厚的生意,前提是得认识人,比如说由相邦后胜亲自介绍。
在后胜的帮助下,这些冶炼厂如今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工了。
质量方面自不必说,冶炼厂的负责人拍着胸脯向后胜保证,肯定比之前齐国官府的匠人们要更强。
最重要的是利润。
经过初步盘点,如今这些盐铺和铁匠铺,已经帮助后胜收入了七百多万钱。
这才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一年下来,大几千万简直轻轻松松。
这个数字让后胜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