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说八道,俺这些天都好好的在家,甚么时候和别人斗殴了?”
衙役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罗皮按住带走。
其他人一看,顿时不依。
“打人啦,官府的人打人啦!”
“快,救出罗侠士,不能让他们带走!”
现场一片混乱。
有游侠想要趁乱救人,反而被早有准备的衙役们打倒,一起带走。
好一会,一片狼藉的酒馆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几道眼神混杂在酒馆之中,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幕,在当天的邯郸城中很多地方上演。
晚上,毛遂出现在了李建的面前,表情带着几分疲惫。
“臣刚刚将所有捉来之人提审完毕,这些人众口一词,都说传播的流言乃是听说而来。”
“至于听谁说的,臣这里有一份二十一人的名单,打算接下来继续追查。”
看着毛遂献上来的名单,李建陷入沉思。
这份二十一人的名单十分驳杂,有青楼女子,有普通商人,甚至还有官府小吏,可说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但这也正是麻烦的地方,这么多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在同一时间里不约而同的传播起针对李建的流言?
若是按照这份名单追查下去,当真能查到流言的源头?
李建长出一口气,对着毛遂道:
“你暂且继续追查。”
“对了,再派人去平原君府上投拜帖,就说我明日前去拜访平原君。”
翌日,平原君府门前。
一名管事站在李建面前,皮笑肉不笑,用极为客气的语气道:
“李大夫来得不巧,今日我家君上出门去了,说是要在城外别院之中度假几日。”
李建脸色微微一动,问道:
“哪一处别院?可否将详细地址告知于我,我找君候有要事。”
管事的笑声越发响亮了:
“大夫这就是为难我了,我只不过乃是普普通通一个看门管事,又怎么知道我家君上的去向呢?”
李建沉默片刻,回到自己马车之中。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管事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丝嘲讽笑容。
“只不过区区一个邯郸令,真以为我们君上是想见就见的?”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管事转身进入平原君府之中,来到平原君的书房。
在这里,平原君和平阳君两人赫然在座,正在下棋对弈。
管事对着平原君恭敬道:
“已经按君上的吩咐,将李建给打发走了。”
平原君笑着将一枚白棋子落在棋盘上,道:
“明白了,你下去吧。”
在平原君的对面,平阳君赵豹注视着棋盘上的局势,表情极为凝重。
此刻的平阳君落后很大,眼看着就要满盘皆输。
平阳君一咬牙,落下一枚黑子直入白棋腹地。
平原君咦了一声,一个小跳直接挂住黑子。
“豹弟啊,你这一着棋可是过于冲动了。”
平阳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沉声道:
“劣势太大,愚弟唯有死中求活了。”
平原君哈哈大笑。
“死中求活?怕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罢!”
平阳君最终并没活成。
虽竭尽全力,但平阳君的大龙未得治孤成功,而是被平原君全部屠杀。
平阳君叹息一声,投子认负。
“兄长的棋艺越发进步,愚弟怕再也不是兄长对手了。”
平原君心情大好,呵呵笑道:
“无妨,你我兄弟本来就是相互扶持,一时输赢不必放在心上。”
“又不像那田单李建般为了利益临时组合,最终难逃散伙结局。”
平阳君一边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一边道:
“这就是兄长不愿意帮助李建的理由吗?”
平原君闻言,哼了一声:
“本侯不愿意帮助李建,那是因为他上一次竟然出手帮了田单。”
“若不是他的出手,田单早就被罢相,本侯也早就是相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