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从一开始我便清楚,仅靠数万精骑就能够让魏国完全屈服,这样的可能性并不高。”
田单闻言,忍不住有些好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就蓄意欺骗大王和整个大赵?”
赵王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颇为不高兴。
作为国君,最讨厌的事情无疑就是受到臣子的欺骗。
这李建,竟然是个骗子?
李建看着田单,突然反问一句:“李建想要请问一下,都平君多次针对我这个小小的下大夫,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呢?”
田单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正常,冷声道:“你不要岔开话题,妄图以此逃脱罪名!”
李建点头道:“很好,那我继续解释。首先,单靠大军狩猎就迫使魏国让步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只不过并不算高。”
“其次,即便魏国像现在这样毫不让步,我也有备用的计划向大王提出,依然还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田单冷笑一声,道:“既有备用计划,何不在事先向大王声明?你分明就是在狡辩。”
李建笑了起来,道:“若单靠大军狩猎演习就足以让计划成功,那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在大王面前多费唇舌呢?那岂不是徒惹大王生厌,这种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吧。”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下来,大帐之中的赵国君臣心中都有些诧异。
这是李建第一次选择正面和田单争论,从场面上来看可说是平分秋色,完全不落下风。
田单是谁?
那可是堂堂的赵国相邦,纵横齐、赵政坛几十年,见过不知道多少大场面的存在。
而李建呢?
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刚刚继承了父亲爵位没几个月的年轻下大夫。
两者一个是人臣的巅峰,另外一个才刚刚获得成为最低级大臣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