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踏足永安侯府这个地界。
正此时,江丰忽然兴奋道:“夫人,公府的马车来了。”
沈沅循着声音看去,再一定睛看,却听江丰又改了口:“哎呦夫人,那不是公府的马车,是公爷去皇宫会乘的那辆马车。”
沈沅的柔唇有些泛白,心中却蓦地涌起了期待。
是陆之昀来接她了。
男人很快就下了马车,江卓亦为他撑了伞,他的乌靴踏在积满雨水的地面,亦溅起了水花。
油纸伞半遮住了他英俊成熟的面庞,沈沅只能看见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薄冷的唇。
陆之昀依旧穿着那袭挺拓的绯红公服,外罩墨黑的海獭皮大氅。
沈沅一瞬间觉得,此时此刻的场景,于她而言竟是异常的熟悉。
原来,在那个冗长的噩梦中,她也看见过一模一样的场景。
梦里的陆之昀也与眼前的陆之昀一样,是她在一片阴暗乌沉中,唯一的温暖。
他所在的地方,也是梦中和眼下唯一的明亮之地。
但是眼前之景,却又同梦里不一样。
这回的她,终于可以靠近他,也不会再被无形的结界阻拦。
思及此,沈沅刚要抬步走向陆之昀,男人却先于她,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