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自有孕后,有近一年的时日都没有出过公府的大门,而今终于能够得见府外的人人物物,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许的雀跃。
故而她用那双纤白的柔荑不时地掀开车帷,亦探出了脑袋,总往车厢外看去。
因着沈沅刚刚出月,身体还有些虚弱,做这举动时,还让江丰觉得她这是有了不适,便问道:“夫人,用不用给您寻个暂歇的客栈?”
沈沅摇了摇首,又将车帷放了下来,安安分分地又坐回了原处。
离朔哥儿的满月宴过了个十余日的功夫,等出月后,医师还曾叮嘱沈沅,说她的身子仍需再将养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不能擅行房事。
陆之昀倒是没因此事而有任何不耐,也叮嘱她要养好身子。
沈沅在这段时日还发现,自己在逢上雷雨天时,固然还是会犯心疾的,可那症状却减轻了许多,尤其是现在的她并没有身子,所以就更没了从前的忧惧了。
近来,她的身体也是格外的康健。
——“夫人,我们到了。”
伴着江丰的声音,一行人终于到抵了在正阳门外,亦离西苑不远的白麓书院旧址。
沈沅半个时辰前刚去看了江丰说的另两个地界,却都因着不甚合心意,而没有下定决心要买下它们的地契和权状。
却见这白麓书院的旧址,景致幽静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