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因素加在一处,也使她不得不唱。
沈沅本以为陆之昀在听罢她的言语后,会冷着声音批评她一通,却没成想,男人的语气竟是很显温沉,又问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因着适才就吐了一遭,所以沈沅的眼眶仍泛着红,瞧着就像刚刚哭过似的。
沈沅几要开口讲话时,也觉出了陆之昀冷峻的眉宇间,明显是动了几分恻隐。
今夜她的官人很温柔。
他对她做的每个举动,都像是在怜爱她一样。
沈沅亦觉得自己的心海,也仿若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耐着心中难以描述的微悸,话音柔柔地回道:“是官人的妻子,是国公夫人,是公府的主母……”
说到主母这话时,沈沅的心里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因为自她进府后,这府里的下人就从来没唤过她主母,反是只称她为五夫人。
沈沅当然知道京中的勋爵世家讲究甚多,从前在扬州唐府时,外祖父还在世上,唐禹霖也会抱着三弦琴,和沈沅一起为唐老太爷唱几首曲子。
可在京中,这便是上不来台面。
且她在公府的辈分虽然很大,但年纪却是不大的,人也生得柔怯,再加上平素同人讲话时,还带着吴语方言,有时真的压不住大场面。
这些难以言说的委屈,沈沅也一直悄悄地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