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昀的年岁到底是比她稍稍大了些,说这话时,就像是长辈在教诲小孩子似的。
她也突地想起了今晨陆之昀在趁她意识朦胧时,还把玩了几下她的胳膊和腕部,好似也语气幽幽地说了她太瘦的这件事。
沈沅温驯地点了点头时,陆之昀已然牵起了她的纤手,引着她往院外走去。
二人出了院子后,沈沅蓦地想起了今晨身下那个染了些血的白帕,便小声问向陆之昀:“官人,早上那帕子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她自是知道这是陆之昀刻意为之的,扬州一行后,她早已不是完璧。
而新婚的次日,丫鬟们总是要来收拾床褥的,虽说她院子里下人们的嘴肯定很严,不会将院里的事往外面传,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做好细节的。
曦光冉冉。
沈沅问完话后,便侧首瞥向了身侧的高大男人。
陆之昀的侧颜敛净分明,线条冷毅。
他薄唇微抿着,待微微地振了振广袖后,只低声回道:“我豢的那些鹰是要吃活物的,江卓弄了些兔子,早上你还没起时是我亲自去喂的。只是最近那些鹰比较难驯,它们把兔子咬死后又不吃,血倒是流了挺多。”
陆之昀讲话的声音依旧低沉醇厚,语气却是不咸不淡的,说起这种骇人的场面时,就像是在讲诉今晨到底吃了些什么似的轻松。
沈沅一想起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便觉得骇得慌,亦用纤手捂住了心口,还起了些呕意,有些想吐。
陆之昀见她那张巴掌大的芙蓉面登时变得霎白,不禁蹙起了锋眉,亦伸手拨弄了下她耳垂上坠着的耳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