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殷闻言扫了她一眼,语气疑惑,微微歪头像是在回忆,“孤走之前怎么说的来着?你可还记得?”
巡逻队队长的神色瞬间就是一变,忙单膝下跪抱拳回答,“殿下走之前特意交代众人,无论纪少将军做什么都随着他去,不得阻拦跟干预,一切您自有安排。”
“看来还记得,”穆殷笑了,目露满意,甚至还抬手缓慢的给她鼓了鼓掌,“很好啊,记得却不照做,你这分明是觉得孤的安排不妥,要教孤做事呐。”
巡逻队队长心神一凛,忙说属下不敢。
“不敢?你这不是做的很好吗,”穆殷垂眸俯视脚边的人,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看来只要孤不在军营里,孤所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为什么,不听孤的话呢?”穆殷轻轻皱眉,“是这军营里的血太少了吗?”
不然为何总有人喜欢自作主张,将她的话抛之脑后?
巡逻队队长这会儿脸色已经惨白,她被面前人气势所压,双膝都跪在了地上,根本抬不起头来,回想起杜棋的前车之鉴,心都凉了半截。
不可否认,她下令围住纪尘的时候心里的确闪过那么一瞬的犹豫,随后觉得纪尘不过就是个俘虏而已,立马腰杆挺直,下意识忽略了穆殷的命令。
现在如果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肯定不会自作主张。
可惜的是,穆殷从来不喜欢给人机会。
她收回落在下方的目光,声音很轻,“阿九,军法处置了。”
既然将她的话放在了脑后,那这个脑袋就别要了吧。
穆殷抬脚朝纪尘走过去,长临沉默的跟在她旁边并没有阻止阿九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