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问。

这人难道不是他捉到的吗?

没有足炉他忍了,没有可口饭菜他也不说什么,自己处处听师父的,师父怎么就不能听他一回?

自己好歹是少将军,穆殷是他捉到的,除了他,谁也不能动自己的俘虏!

纪尘抿紧了唇,深吸口气,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决定,刚才笼罩在身上的压抑无助气息陡然一变,眉眼瞧着锐利冷漠了许多。

他狠狠的戳了一大口米塞嘴里,声音含糊却坚定的跟穆殷说,“你听话,我就护你。”

不能跟现在一样,总想对他动手动脚。

纪尘把平时穆殷最喜欢对他说的话反过来用在了穆殷身上,且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穆殷眨巴眼睛看他,端着碗的那只手微怔,腕子倾斜了都不知道,滚烫的鸡汤险些洒在身上。

她定定的看着纪尘,看的他发泄似的用力咀嚼米饭,穆殷忽的下笑了,眼睫煽动落下,轻声呢喃,“我就知道钦钦疼我。”

谁疼你。

纪尘在心底反驳,他只是拿回自己身为少将军的权力而已。至于怎么处理穆殷,那是他的事儿。

穆殷抿了口吹凉的鸡汤,觉得味道比刚才更盛,她说,“我若是不在营里,办公桌上的公文密函随你看,只有一样不能动,就是那个红木匣子。”

纪尘目光微亮,腰背不自觉挺直,瞬间来了兴趣,“为何?”

难道是更紧要的东西?

穆殷勾唇一笑,“钦钦想多了,那里头放着不过是旁人写与我的倾诉爱慕心意的信件罢了,不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