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剩下的亲人就只有一个他,还有一个凶手。
听见她说她是在报复,他一点诧异的意思都没有,她又没藏着掖着,那么一点明显的恶意哪里还能看不出来。
他也不觉得恼火,反倒是……越发地觉得心里闷得慌。
“你这叫什么报复……”他苦笑了一声,看着远方森林的一点点边缘顶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起了一群飞鸟,“悠,你想复仇吗?”
“不是这种……你、你想杀了他吗?”
……
他想劝她不要沉浸在这些事里,那些过去的仇恨他会来报。但念及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他话风一转,吐出的话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样子。
不像是要劝她,倒有点像是想结盟。
“以前有想过,现在不想。”神崎悠倒没什么误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另一个世界过来之后,作为一个不太靠谱,但也算是纵横商场的老板,她对于那种权谋算计的事情了解地多了,看事情就更清楚些。
通过那些零星传递过来的信息,她就能判断得出结论——当年宇智波的事,肯定另有蹊跷。
宇智波鼬是凶手?
不,他顶多算是个被胁迫者。
也有可能是因为什么事钻了牛角尖,固执地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到现在为止,她不仅不想杀人,还有点想偷他们的禁术来研究一下。退而求其次的话,弄点其他的幻术也行啊,她连火遁的储备都没有多少,龙炎放歌当时完全没记住,惦记了那么久,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来进货。
也许,还能给伏黑甚尔收罗一点体术?
天与束缚的体质真的很奇怪,就是上天硬生生给你在某方面疯狂开窗户,恨不得给你开地到处都是漏洞,然后在另一个方面,又给你堵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不给你留。
查克拉她也试过能不能让他掌握,不出所料,半点进展都没有。
他可以感觉地到,但不能使用。
神崎悠试过往他体内输入查克拉,但他就和一个漏壶一样,进入全都漏光光,一点都不剩。
不过好消息是,体术他完全可以用。
坏消息是,她以前学的那些花拳绣腿,根本就不算体术。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要是把体术弄回来,他们也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呢。
“为什么不想?”
想着其他的事情,以至于她回复的速度慢了一拍,在少年又重复问了一遍的时候她才偏过头,借着夕阳无比明显地捕捉到了他微红的眼眶和抿紧的唇。
噫。
瞧这一脸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蠢样。
她要是没能觉醒时空方面的能力,恐怕现在也会和他一样的。
“因为没有必要。”
不想看到宇智波和被安排好的那样,用仅剩的血脉互相残杀。神崎悠耐下心来,一字一句地给他解释自己的分析,看着他逐渐变化的脸色,眼神也从震惊迷茫变得更加复杂,整个人都怔在那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她,但又觉得她的推测非常有可信度。
她拍了拍他肩膀,任凭这个思考者在后院思考人生,她转身溜达回旅店里,然后在房间门口看到了正端着一叠从外面买回来的食物往里拐的男人。
“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她掀开盖子看了看,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这个能好吃吗?”
捏吧成一团的饭团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块,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旁边的小鱼惨白的翻着眼睛,看起来死前很不平静。
还有被强行捏在饭团里的暗红色小果子。
看起来不仅没有胃口,还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
“那不然呢,继续去给你们在团子店下单,然后给你们俩续上一个一周团子套餐吗?”伏黑甚尔的眼神递过来,明明语气很平静,眼神里也没有更多其他的东西,但偏偏就可以让人觉得有点心虚。
“这种总共种类就五六种,甜的发腻的东西,就那么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