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将军知道你的身份之后,便不再有此顾虑,但阿迟随我回长安后,须得谨言慎行,万不可轻率。”丞相的声音仍然十分温和,但你听了出来,他也带了一丝担忧。
“就算刘赐是宗室,也并无出身与族亲可以称道,有什么值得小心的地——好像头皮有点紧,先生!”
你捂住头顶,大汉丞相还在一丝不苟的给你束起发髻,绑起发带,不是你说,就他这个手劲儿,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束发手法,他没头秃真是不容易啊!
“你还未想清楚吗?而今三兴炎汉,刘赐便是汉室唯一一位手握兵权的刘姓宗室了。”
丞相收了手,重新拿了鹅毛扇,起身在帐中走来走去,他似乎还是有点想用鹅毛扇拍你的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可再用法术。”
“……是。”
“不可随意与人结交。”
“…………是。”
“赴宴时亦不可饮酒。”
“………………是。”
丞相想了一会儿,“知你真实身份者,多为相府之人,现下须结识者,除先至长安的臣工之外,亦不过些许魏军降将,无须担忧。”
魏军,降将。
你突然一个激灵,“司马懿降了吗?”
丞相似乎有点诧异你的反应,“不错,司马仲达已降,现下正在渭南大营,我已好生安抚,奉为……”
“要不我在潼关多待一阵吧。”你尴尬的说。
“……为何?”
你久违的又感到了一阵心虚,你能杀司马懿灭口吗?
……好像不太行。
在诸葛亮冰凉雪亮的目光下,你不自然地向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