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提每天只会吃吃喝喝散散步的现在。
他从空空荡荡的腰间拔出了本应不存在的长剑,“公子或许已忘记小人所授剑式,小人当再演练一遍,公子记牢。”
卞耀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演练起来,他仿佛在和空气中看不见的敌人过招,一招一式都极其谨慎而有分寸,连力气都用得恰到好处,不肯浪费半分。
“剑术无有虚招,”他说,“每一招只有判断对方必定出招防御时,才可变招,否则不过徒费力气。”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你今日穿着一身青灰色流云曲裾,腰间系着十分华美的蜀锦腰带,锦缎制成的软鞋上以银线缀成连绵不绝的吉祥纹理。
“为何要练它?”
他停下剑招,收剑在身后,而后才看向你,“因为公子是聪明人。”
“聪明人?”
“聪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自觉旁人皆不如己。”卞耀那双眼睛冰冷而严厉的盯着你,“公子,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雷声过耳,你突然醒了过来。
窗外一片昏暗,疾风带着暴雨倾泻而下,天地间电闪雷鸣,云层中仿佛有古老而不朽的意志在注视着这片大地。
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九月末的成都确实如此阴冷,你裹紧些被子,想了想,还是爬起来给自己重新续了一个“忍受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