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你有些尴尬,“先生或许已收到诸葛子瑜先生的信了?”
先生那十分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怎的如此称呼?”
不然要如何称呼?你睁大眼睛,他扇了扇鹅毛扇,有些恨铁不成钢,“诸葛子瑜为我兄长,阿迟便该以‘大兄’呼之,何以失礼如此。”
“…………”不好意思,你在心里喊便宜大伯子喊多了,你乖乖坐好,低眉顺眼,三年来被男神说教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
“阿迟在荆州与东吴之事,云长与家兄都已书信告我。”男神放下鹅毛扇,揉了揉眉间,“当初留在成都时,我以为已是你淘气的极致了,现下才知天外有天。”
你寻思荆州之事也不怪你啊,不过你还没来得及撇嘴,男神便看出你脸上的那一点端倪了,他眉眼中的调笑敛了去,方才继续,“糜家自兴平年间便追随主上,朝廷委官而不受,主公待之以上宾礼,赏赐优宠,无与为比。阿迟,你太莽撞了。”
他目光中暗藏的意味你读了出来,与糜家相比,你这前代遗少在刘备心中什么都不算,不受糜芳报复并非因为刘璋,二爷庇佑你几分,也只是看军师面子罢了。
“妾又给先生惹了许多麻烦。”你老老实实的认错,换来他一笑。
“你给家兄惹了许多麻烦倒是真的,这般东奔西跑,到底是为了什么?”
“替先生搜罗些东西啊!”这个你答得十分流利,“先生喜欢孤本古书,喜欢那些工巧农具图纸,妾都有办法收集到!”
“……如何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