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庄清宁这几个作坊生意红火,这每天来作坊里头拉货的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每天来来往往的牛车和马车什么的,更是很多,这样的声音,恐怕是最常见不过的声音了。
而庄清宁,可能次次都是这般欣喜的出门,赤脚赶到门口,打开门瞧一瞧之后,最终都是失望而归。
楚瑾年突然觉得心头似被扎了一刀,生生的疼。
伸手拉了庄清宁的胳膊,将其揽在怀中,接着是顺势打横抱了起来,就往屋子里头走。
“哎,你做什么……”庄清宁自己都吓了一跳。
“别动。”
楚瑾年声音低沉,且十分富有磁性,庄清宁心里飘过一丝异样,只安心的搂住了楚瑾年的脖子,被他这么抱进了屋子。
将庄清宁放在床上,让她坐好,楚瑾年从一旁寻了鞋袜来,替庄清宁穿上。
动作轻柔,且穿的是端端正正。
庄清宁见状,抿嘴笑了起来,伸手将楚瑾年额前散落的两根发丝给拢了拢,“看你眼下有些泛青,是不是又是昼夜赶路,不曾休息?”
“原本便是不困的。”楚瑾年笑着站起了身,从一旁的桌子上头倒了两杯茶水来,一杯自己喝,另一杯顺手给了庄清宁。
“京城的事已经差不多处置妥当了,该了结的事也基本做了个了结,我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楚瑾年说的轻松,如提起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轻飘飘的。
可权势争斗,原本便是险象环生之事,只怕样样都是不轻松的,楚瑾年在京城的这段时日,只怕是殚精竭虑,费尽了心神才对。
但楚瑾年素来是报喜不报忧,哪怕是平时给她的书信上头,也只是说解决了什么问题而已,却从不提及如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