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厉庚看着她,冷笑一声,忽地关闭了报表,又关了电脑,站起身,冷漠地说:“走吧,吃饭。”
文楚立刻破涕为笑,提着裙摆,跟着他下楼。
杜厉庚不愿意开车载她,文楚也不是开车来的,她是打车来的,于是杜厉庚也打车,去了文楚说她已经定好的地方。
一个人不太多的西餐厅,是个独立包厢,进去后,就有人进来服务,摆了鲜花和酒,甚至是蛋糕。
杜厉庚漠然地坐在那里,看着文楚高兴地指挥着服务员摆弄鲜花,摆弄餐盘,摆弄蛋糕,甚至是酒。
他摸了一根烟,眼睛落在窗户外面,沉默地抽着。
因为没心情关注文楚,也没心思搭理她,所以他并不知道,文楚在摆弄好室内像烛光晚餐,又像一个精心布置的单人生日宴后,偷偷地拍了他的照片,而背影,恰好就是那花,那酒,那蛋糕。
菜上齐后,杜厉庚这才挪位,去了桌边,无视那桌边的鲜花和酒,也不看蛋糕,只沉默地吃菜。
刀叉刚拿起来,文楚喊住了他:“六爷,我还没吹蜡烛呢。”
杜厉庚拿刀叉的手不停,冲她说:“你吹你的,我吃我的,我影响你了?”
文楚又噎住,脸色讪讪的,还不及应腔,杜厉庚便起身,换了一个位置,原本他坐她就不近,如今一换位置,直接换到了她的对面去,西餐桌很长,这么一来,杜厉庚几乎隔了她十万八千里。
文楚的心又被他的这个动作刺痛,可她忍着,吹了蜡烛,还闭着眼睛对着蜡烛许了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