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厉庚皱眉,抬步走过去,刚靠近病床,文楚就一下子扑上来抱住他。
烟头被杜厉庚拿开,扔在地上,他轻拍着文楚的肩膀,低声说:“不用怕。”又问她:“烫到了没有?”
文楚不说话,眼泪流了下来。
杜厉庚抬起她的脸,看到她左脸靠近鼻子的地方被烫出一个红泡,他立马拉了铃,叫护士过来处理。
烟头刚接触到皮肤就掉了下去,只是烫出一个明显的红泡,别的什么都没有。
原本很好处理,消毒,再冰敷一下就好了,正常时间都不会超过五分钟,可不知道是不是病房里矗立着两座大山,这两座大山又不同程度地散发着冷气,护士只觉得病房不再是病房,像一座千年冰山,且还是低气压的冰山,冷不说,还压的人喘不过气,战战兢兢里,她愣是花费了半个小时,才把这微末的伤痕处理好,然后赶紧走了。
她出来后,看到门口站了个穿病服的女人,也没那心情搭理了,逃命似的离开。
华晨兮嘴角扯了扯,正欲抬步进门,就听见杜厉庚的声音,她的脚步一顿,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杜厉庚安抚好文楚,俊脸对着华绍庭,语气极为低沉危险:“来我这里放肆,你是忘记你现在是谁了!”
华绍庭眼皮微掀,看着他,那一刻,杜厉庚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痛,心痛?这个词用在华绍庭身上,还真是讽刺,杜厉庚觉得自己看错了,再仔细去瞧,却只瞧见华绍庭冰冷的眼眶。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手上没烟了,就又点了一根,不吸,却任由烟燃着,让烟味充斥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