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拧了拧眉,看着她,没说话。
等谢若巧换好鞋子,出去关上了门,她立马回屋,原是想给杜晓南打电话,汇报一下这件事,但想到少爷说,他今天要去别的地方,晚上可能在飞机上,不接电话,她又没打。
她盯着门,半天后起身,去了客厅里,打开电视,等着谢若巧。
谢若巧去了医院旁边的咖啡店,宫栎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看到他,直接走过去。
此时已夜深,咖啡店里面的人很少,宫栎坐在一个极僻静的角落。
等她到了,他招手喊了一个服务员来。
给两个人都点了一杯咖啡后,他看着谢若巧,慢慢出声:“诗涵流产了。”
谢若巧刚坐下去,猛一听到这句话,头一抬,整个人愣住,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地道:“你说什么?”
宫栎又重复了一遍,嗓音显得很低沉:“诗涵流产了,就在偃局的寿宴结束以后。”
他没看到具体的过程,但从偃诗涵跟偃局的对话里他能猜到,确实是宫远推了她,她有多维护宫远,宫栎心里最清楚。
谢若巧面色大变,惊疑不定地问:“怎么会流产了?”
宫栎沉痛地看她一眼,缓缓将自己看到的,以及根据偃诗涵和偃局的对话而猜测来的,全部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宫远跟诗涵结婚后,一直不快乐,他们没有睡一间房,没有睡一张床,他们在外人面前是夫妻,可在家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能明白这样的生活吗?”
“除了对诗涵如此,宫远对我,也是如此。”
他慢腾腾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说的都是宫远对待他,对待偃诗涵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