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不会来了。
宫远的眼睛又红了,仰脖将杯中满满的酒一口饮尽,又继续倒酒。
偃诗涵不让他喝这么多,可他不管,但凡来敬酒的人,他来者不拒,也不让人挡酒,也不喝用白水混淆的假酒。
可即便这么喝了,他也没有醉,他下午还跟别人打了麻将,到了晚上,他继续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等婚礼彻底结束,等宴席冷清下来,等夜色降临,他依旧是清醒的。
清醒地看着这酒店里奢华喜庆的样子,清醒地听着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碎掉,再也拼凑不起来。
以前听人说婚姻是坟墓,他不相信。
爱情那么美好,婚姻是爱情的升华,怎么可能是坟墓呢。
婚姻只会是天堂,而不会是坟墓。
可如今,他信了。
当他一只脚踏进婚姻,他的另一只脚也踩进了坟墓。
他随着宫栎一起送走了宾客,送走了偃局,又拉着偃诗涵一起,回了他们的婚房。
他的一切表现都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这刻起,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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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南中午与偃局一行人喝了酒,喝的不少,主要不是别人灌他,而是宫栎灌他。
他看着宫栎,笑着将他故意灌的酒全喝了。
他今天高兴,大概比新郎倌还要高兴,所以他不介意多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