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婷,你听好了。李长信是我的,我叶繁枝的。”犹记得她当年甩徐碧婷耳光,把整瓶红酒往徐碧婷头上浇的时候,气势凌人,好像一头暴怒中的小豹子。要不是他拦腰将她抱起,估计她真会扑上去咬人。
她把他的人生颠覆得完全不成样子。
看到她这样邋遢不堪,李长信明明应该觉得无限快慰的。
但是,他居然没有。
他怔怔地望着她,不敢置信,无法动弹。
李长信觉得应该是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
这就跟当年心心念念地想要摆脱她,可后来真的摆脱了,与她再不见面了,他却又会时不时地想起她一样的古怪。
他一再告诉自己:李长信,你真是疯了。被强逼着结婚生活了两年,竟然都成了习惯。
想起当初被迫与她结婚的屈辱,李长信又一次握紧了拳头。
在国外很长一段时日后,他才摆脱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毕竟,那时候背井离乡,每天又有那么多台手术,他哪里有空闲时间悲春伤秋呢。
可此时此刻此地,乍然相见,那种烦躁感再度浮了上来。
一惊之下,李长信骤然醒来,尴尬又火大地发现自己竟然做春梦了。
一把年纪还做春梦。而且还是与叶繁枝的春梦。
李长信开始鄙视自己,生气地将身上的睡衣脱下后,随手往地上一扔,而后进入了浴室冲洗。
当年与叶繁枝结婚后,但凡有精神不济的时候,乔家轩便会挑着眉毛揶揄他:“哎哟喂,又被榨干了?”
李长信素来冷静,但在这种情况下,每每都忍不住爆粗口:“滚!是医院工作太忙。打工的人最是苦命。谁让你们这些资本家吃人从不吐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