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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顺着张既白的额头流了下来。

顾臻直起身,英俊的脸上满是阴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既白,说:“张既白,昨晚是怎么回事?”

张既白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额……昨晚……昨晚……”

顾臻感觉脑袋一阵钝痛,他扶额,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他只记得张既白倒了一杯酒,他喝下后,似乎有些难以自持地扑倒了张既白……

顾臻一下子反应过来酒里有什么,他看着张既白,眼神阴沉得能杀人:“你对我下、药。”

张既白欲哭无泪,他心虚地解释道:“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成全你和沈先生,你会相信我吗?”

顾臻握紧了拳头,说:“为了成全我和小荟?那为什么现在是你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对啊!!为什么!!!他还想问为什么呢!!!!谁知道小说里温柔善良的沈荟会把他们锁在贵宾室里啊!!张既白简直想仰天长啸。

顾臻看着他,说:“我们昨晚……”

张既白急忙说:“你放心吧,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顾臻的神色略有缓和,他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什么,门锁传来了打开的声音,张既白以为是艺术馆的工作人员终于来开门,门一开,他却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快门声。

门外站着一大群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他们不停地按下快门,房间里张既白坐在床上,顾臻站在床边,两人衣衫不整,目光呆滞。

记者们涌了进来,采访话筒都快怼到顾臻和张既白脸上了。

“顾总!昨晚是沈先生的画展,您却和顾夫人在画展上面的贵宾室浪漫一夜……沈先生知道了不会伤心吗?”

“顾夫人,您和顾总在贵宾室里共度春宵,是不是为了宣示主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