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热水？没有热水，你不会让她去烧吗？”张晚晚指着小玉，大声的喊道：“我又不是让你去厨房取什么好酒好菜，不过是取点热水罢了，怎么就这么难！”

小玉被骂，不服气的小声还嘴道：“这府这么多少爷小姐，谁也没像大小姐您这么爱泡脚啊！人家厨房都说了，每天晚上光给咱们准备烧热水，就要多烧一大锅。还说还要冲咱们多要柴火钱呢。”

“这是什么混账话！来啊，让她们来要！要是我娘活着，她们还敢这么说？都是一群贱人！”张晚晚骂着，一动气伸着腿更加的疼。现在自己这腿，平时还算行，可若是赶上阴雨天，就是盖上两床被子，热的脑门冒汗，腿还是会感觉寒气砰砰的往上升，冷的很。

那日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罚自己跪祠堂，自己还嘴了两句，结果不仅没用，跪三日还改为了跪五日。

等时间到被放出来的时候，自己这腿根本就伸不直了。还落下一个胃疼的毛病，要知道那起子下人，头三天真没给送饭啊！只有也是送些残羹剩饭，美其名曰，只有吃苦了，才能让自己好好反思。

后来出来刚养了两日，那张秦氏便说：“大小姐还是坚持些吧，要不然拉开了进度，和众姐妹也不一样啊！本来年纪就大些，耽误不起了。”

用这个借口，不仅让张晚晚不得休养又重新回去受折磨，还在张父那获得了极高的评价。

“呸！”张晚晚想到这儿，便发狠的捶着床，捶着自己这条疼的要命的腿。

自己这好父亲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拖着病腿咬着牙去上课，好巧不巧的，偏偏那几日学的就是跪姿。

刚开始还发个软垫子在屋里练。后来嬷嬷直接以自己态度不端，学习不佳为由，就让自己在院子里的青石砖上练。

一遍一遍的下跪、起来，下跪、起来。有个不好，就罚多跪一刻钟。

自己这腿生生便是那时候跪坏的。

张晚晚是越想越生气，偏偏又无可奈何。内宅原本是张秦氏把持，父亲又偏偏看自己不顺眼。真像小七说的，自己一孤女，活着都是碍眼，谁又把自己当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