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了一声,慢吞吞的把东西放回去,才道:“姨父,快快免礼。这咱们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礼呀?”
张父在心里排腹着:既然如此,怎么没见你提前说免礼呢?还叫自己张大人?可嘴上还是应付道:“国家制度就算是亲父子也得遵守啊。”
“姨父真是个遵守制度的好官呢,那想必也能善待嫡女吧。”水溶看着张父,慢悠悠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的。”张父转身看向身旁满脸泪痕的张晚晚道:“你该不是闯了什么弥天大祸,让人家撵回来了吧?”
“父亲,我……”
张父不理她,对水溶道:“自从我这女儿亲母去世后,你们北静王府就把我的女儿接了去,这么些年了,除了过年祭祖的时候回来露个面,在从来没登过门。这今日突然间送回来这是?”
张晚晚在旁边直抹泪,父亲这话虽是在问北郡王,可也是给自己听,让自己难堪呢。
可水溶却嘻嘻一笑道:“当年实在是姨母突然离世,姨父您又忙于公事,府上又没有当家的女人,总不能让堂堂嫡女长于后院姨娘们的手里吧?我娘没办法才接过去,教导了这么多年。这也是为了减轻姨夫的后顾之忧,让姨夫在朝堂之上能更上一层楼呢,怎么听姨夫这话不领情,倒像是在埋怨呢?”
张父暗暗咬牙,自从晚儿亲娘去世后,这小子对自己就仇恨的很。特别是袭了北郡王之后,更是嚣张跋扈,不管是在朝廷上还是在外面,落自己面子的次数可不少。
偏偏这小子现在又跟四贝勒走得近了,四贝勒大有提拔他的意思。那四贝勒现在可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又一向护犊子,现在就算想动水溶也得颠了颠了他背后的四爷。
张父只能压下心中的闷气道:“我就是白问问,北静王多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水溶缓缓的拿起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我这过来之前,我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表妹虽是张家女,在身上一半的血必竟和我娘是一样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