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悲无喜,倒瞧着格外的平静的,只是掀一下眼皮:“传。”
“得嘞!”福禄眯眼笑着往外去,亲自去迎。
他已经坐上太监总管的位置了,能得他这番礼待的绝非普通朋友。
屋檐的雨水还在往下滴滴答答,砸在地里的水洼里,溅起一丝水花,纷杂的人声从一旁响起,刚下了早朝,还有些官职留在宫里。
刘才逊是刘家长子,年仅十八便夺得状元头衔,自时烊被派去翰林院接管他的位置后便处处瞧着时烊不顺眼,此般便是远远瞧见了他,昂首阔步走来。
站在时烊身前,理自己的衣摆:“呦呵…这不是梦舟兄吗?”
“你比我小,还叫不得我子字。”时烊连眼神也未往那处去,他盯着地下一朵刚刚落下的海棠被人一脚踩在了脚下,微微叹息。
“你!!事到如今怎么还是那般装腔作势!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角儿!!”对方气势汹汹来挑衅正题还没进就碰了一鼻子灰,指着时烊的手打颤。
可正是这时候,就瞧见付坤身边最是受用的太监福禄几步走来,笑眯着眼。
常是笑面虎的,笑的越灿烂对方愈发倒霉了去。
刘才逊等着看好戏,孔雀开屏一般,确是瞧着那福禄冲时烊鞠躬作揖:“来!里边来…变天了,外头冷……”
时烊扫一眼僵成石膏的刘才逊,抿唇浅浅笑几声。
屋子里的香薰弥漫开来,付坤抬眼便瞧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时烊,眼尾带笑,或许用笑靥如花来形容有些孤陋寡闻了,可就是那般的。
“什么事那般高兴?”搁下手中的毛笔,双手交叠地搭在桌上,自己脑袋搭在手臂上,就这样瞧时烊。
在私下里总得是这般没正形的。
时烊抿唇,收回脸上的笑意:“你搁去我的官职,我闲来无事,便日日来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