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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想起几声鸟叫,许是窗边停着一两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唱着歌儿,仿佛在给屋里所发生的场景伴奏似的。

付坤小心又笨拙地把药膏轻轻涂抹在时烊的手背上,说他养尊处优惯了,可偏偏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几年的。

处理伤口于他这种粗俗的人而言大多只是拿着一卷绷带缠几圈,而关于处理这类烫伤的问题,他向来是不在意的,此刻处理起来便怎么瞧怎么笨手笨脚。

低垂下的睫毛被窗外打进来的光照出一道细长的影子,落在颊边。

时烊情不自禁的抬手他的指尖冰凉,再碰在对方温热的眼皮上的那刻感受到了对方已阵战栗,接着抬起眉眼,四目相对。

若是旁人看到了这般的景象,必回大吃一惊。

平日里优越惯了的陛下蹲在地上,手中视若珍宝般的捧着一男子的手,轻轻的为他擦拭着手背上的烫伤。

而坐在窗前矮桌旁的男子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点在对方的睫毛上,怎么瞧都透着暧昧不清的气氛。

“你手好凉。”付坤说。

时烊眼睛眨动几下,被对方一把握住手的那刻幡然醒悟般,眼瞳收缩。

“陛下……”

“在蕲州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朕。”付坤认真地盯着时烊的眼睛。

“梦舟……”

这一声简直叫在了时烊的心坎里,他最是受不了对方一副委屈巴巴大狗狗的模样。

“陛下当真不知?”

时烊这般问的,付坤便知道了对方的心意,显然是不想要说的。

若是当真硬逼着对方来说,反而会把场面闹得难看,不如好好把握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