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听着你前两日便到京了,怎么今天才来?可是有怪哀家?”
女人站起身来,手搭在旁边太监的手里,慢慢的踱到时烊面前,歪着头睨着他。
“臣不敢…”
时烊后退一步,拱手作揖。
“当年你金榜高中可是顶顶有名的状元郎,可偏偏在任职的时候被哀家发配去了那最偏远的蕲州,你当真没有异意?”
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时烊没去正视对方的眼睛,静了好久:“若是真要算生太后的气,便是前两日没来拜访气在了那上头,现在气消了,自然还是赶来了…”
“毕竟太后和额娘可是闺中蜜友…臣若不来拜访,额娘得说……”
时烊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当年毛头小子那般的冲动镜,此刻沉静下来浑身散发出一股竹子一样的清高。
倒要叫人刮目相看的几分去。
但要道此刻是谁觉得不舒服的,得说是当今圣上了。
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位摩拳擦掌,可硬是没有挥出一拳,瞧着那位松竹一般的少年郎,话语里委婉地转了好几个弯,最终还只是伸出猫一样的爪子,轻轻拍回去,便觉得想笑。
“额娘要说是冷落,那朕还要在这里叫苦呢,这时小世子千里迢迢从蕲州赶回来,第一个来拜访的可就是额娘了!连朕也得不到他的独一份…”
笑着上去打圆场,“就不打扰额娘休息了…我带他去书房里谈谈话……”
笑着转身,人群呼啦啦的从屋子里撤去,时烊一动没动,安静了片刻,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朝皇太后作揖,随即跟着转身。
突然身后响起女人轻飘飘的声音:“年轻人前途无量,有些小心思,还是收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