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冷水进肚，虽然胃有不适，但是嗓子的干哑却是好了很多。

凌晨三点半，他知道小桃这个时间应该睡的正香。

或许是他还没从那个很长的梦境中缓过来，也或许是在深夜这个点是情绪最为泛滥的时刻。

总之他现在很想去给穆桃打一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她并不想听他的。

电话拨起的那刻，盛凌还又喝了口水咽下去，对于穆桃接他电话这件事，没太抱希望。

手机里那种沉闷的嘟声响了好几声。就在盛凌以为会传来“你好，对方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拨通。”的机器女音时，穆桃轻软的嗓音响起。

“喂。”

这嗓音真的太轻了，且困意很重，大概下一秒就会重新睡着过去。

沉默了几秒，盛凌喊了声小桃。

…

没有等来熟悉的嗓音，几秒后，对方挂断，以掷地有声般的力度。

房间没开台台灯，黑睫借着手机反射的灯光往下沉了沉，便一直盯着这被挂断的电话屏幕看。

过了一会，他神色淡漠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谁啊，这大半夜的。”被吵醒的小张状态明显也不好。

“是我，盛凌。”

小张立马反应过来，“啊，盛总。”

电话那边传来很轻的关门声，小张大概是出了房间。“盛总，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睡醒，犯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