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吉想不明白曾老太今天是怎么了,那么热情好客,他走到顺嫂跟前,手背蹭了蹭她,道:“怎么回事啊,这高大娘!跟她家有啥关系,她插手干啥?”
“你不是什么都比我懂吗?”
“快说,哥哥给你鸡儿吃。”说着老吉顺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顺嫂赶紧把他的手打开,紧张地往南门口瞧了一眼,眼看马上就到米粉厂交接班的时间,她怕再被安顺抓个蛛丝马迹的,不免又骂了一句:“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日子我要!”
“你怕什么,安顺真敢打你,你就离婚跟我过。”
“呸!谁要跟你过。安顺打我的时候,你遛的比谁都快。”
“快说,高大娘今天怎么对刁明理那么热情。”
“这刁明理可是个大学毕业生,又有文化又有钱,她家曾玉宁跟法官家儿子分手了,这不正好吗?”
老吉忍不住笑了,“这老太婆算盘打的鬼精,那可是刁喜家唯一的孙子了,会看上她家孙女?”
顺嫂不以为意,“怎么就不能,别忘了刁家另外一个孙子是死在哪里的,死在她另外一个孙女的床上。男人跟女人的事,怎么发展都有可能。”
老吉嘿嘿笑了两声,顺嫂的话说得损,一时竟分别不出是好话还是歹话。
他继续站在柴草间门口想知道井里面的进展,县里来的法医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原本说好在桂奶奶家吃午饭的,现在也没人张罗,老吉只好端了个板凳在院子里坐着等,后来肚子实在是饿得咕咕响,他只好出去吃了碗米线,等他吃了米线回来,听说法医已经走了。
柴草间被封,闲杂人等都不能随意进出。
而刁明理不止在曾家坐了一会儿,还在曾家吃了午饭,本来要送给桂奶奶的补品,转送给了曾老太。
甚至曾玉宁回来后,她和刁明理还聊得挺好,以至于陈明启千辛万苦跑去把红果哀求回家,红果还在家等了一刻钟,刁明理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