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打电话给他。哎哟,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有我的道。”
“那劳烦吉叔。”
“你那么晚了还要出门去?”
“对,要回店里干活。”
这边聊完,整个聊天过程完全置身事外的红果坐在晦暗的角落,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她全程没有插一句话,两只狐狸过招她像看戏似的,有意思。
从老吉家出来,看见老曾家门口有人在小声争执着什么,正好曾老太从屋里出来看见了,顿时破口大骂,红果这才知道是李正路来见曾玉宁,被关秀梅拦住了劝他离开,但李正路就是不肯走,他想要个说法。
曾老太“呸”了他一口:“一个大男人你要什么说法?”
李正路这人很倔而且脑子一根筋,他这人就像张爱玲笔下的男人,一身都是臭毛病,自大又自卑,他向着屋内嘶吼:“曾玉宁,你出来!曾玉宁!”
门帘被掀开,曾玉宁没叫出来,出来的是曾富平。
曾富平披着外衣手上夹着根香烟,“叫什么叫!别叫了!瞎嚷嚷!滚远点!”
“你们姓曾的欺负人!”
“欺负你了?要不是我保你,你现在还能有安稳工作?别不知足狼心狗肺!”
“扫糠的工作谁稀罕?!你这是踩我,不是保我。”
关秀梅不想两边吵起来,她拉住曾富平让他别多说了,又苦口婆心地劝李正路:“你先回去好吗?不要在这里吵,让人看笑话。”
“阿姨。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玉宁也不要我,我什么都没了!”李正路消瘦的脸上,双眼通红,这段日子他太难熬了,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笑话,工作陷入低谷不说,家人更是不理解,连说好要跟他统一战线的爱人也抛弃了他。
关秀梅叹了口气,继续劝他离开,一旁没停止过谩骂的曾奶奶语气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一样配得上我们家玉宁?空有个好皮囊要家底没家底要能力没能力,你吵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