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前头是千方百计要逮住他这个金龟婿,好不容易逮到手了,收了礼金,领了证,却又开始搞隔离政策,生怕他把她孙女吃了似的,也不管人家是对正经夫妻。
好几次红果跟宗炎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久了,老太太就上来敲门,敲了门也不说话,等红果开门,老太太一个眼神刀过来,红果乖乖跟她下楼去。
红果也没办法替奶奶辩护,一则她奶奶就是这么个难搞的人,二则安红突然回来确实给家里带来了某种变数,这种变数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更无法对人言。
她把这几天盯梢的记录表给宗炎,并告诉他,老吉没有约杜老板,“他不想我们跟杜老板直接谈。”
“老吉确实不想让我们跟杜老板直接谈,但杜老板不想见所有卖家也是真的,之前曾厂长就曾约过杜老板,也没成功。”
为什么杜老板要躲起来呢?因为钱财来路不明?或者因为欠太多人的钱怕被追债?
“盯了这么久,除了老吉之外,就上周还有另外一个人进出过东跨院,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个子不高,戴顶黑色圆毡帽。”
宗炎问:“是不是戴褐色眼镜?”
“对。”
“这人我查过,外号黄麻子,在邮政所做事,他上个月也来过。”
“来送信件?”
“有这个可能性,找机会问问。”
“还有一点,杜老板家里没有生活气息,院子里没有晾晒衣服,没看他出来买过菜倒过垃圾,他应该是不常住在东跨院的,但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我没有看见过。你有见过吗?”
宗炎说他之前盯的不紧,也没发现杜老板进出。
为什么之前盯的不紧?红果不禁疑惑问道:“你租我家房子不是为了盯杜老板吗?”
宗炎摇头:“不是,我也是住进来后……准确地说是杜老板想尽办法要买你家和曾家房子后,我才发现他很可疑。”
红果坐在凳子上把玩着手上的铅笔,她转笔玩的很溜,转动起来像快速飞转的竹蜻蜓,这让宗炎想起在玉雕房一楼她那一脚将石子踢进瓶子时悠闲自得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