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晴儿不是来看他太爷爷了吗。我最近调休,刚和工地主管打了声招呼,请了几天假,来医院看一下爷爷……”
“对了,太爷爷的病房在哪里?我忘了。”
住院部楼底,烈日之下,徐建文抬头看向楼层,问道。
事实上,上次老爷子病危,他是来了的。
但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他也就忘了老爷子在哪一间病房。只能不好意思的向徐蓉打电话询问。
“呵!你总算有心过来了。这次事情不忙了?”
“老姑,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再忙,也不能忘记爷爷啊。记得有一次,我小时候在村里晚上发烧感冒,爷爷骑着自行车,带我去看了好几家村医院,十几里呢……”
“我下楼一趟,接你一下。”
徐蓉挂断了电话。
说罢,她坐着电梯,匆匆下了楼。
“太爷爷,我爸来了。”
徐晴看了一眼老爷子的神色,老爷子的脸上没有激动,也没有失落,湖面一样的平静,她以为是老爷子耳朵听不见廊外的电话音。于是凑到徐从的耳朵旁,嗓子抬高,喊了一声。
紧接着,她推着徐从坐着的轮椅,来到窗边。
“您看,那就是我爸。”
她指着楼底下的一个穿着白体恤的中年人,欣喜道。
尽管徐蓉没有指责徐建文的“不孝”,但她的内心,自己却在谴责自己。现今徐建文前来探视,她心中的压抑得到了一定的舒缓。
“别喊这么大声,太爷爷没聋,还能听得见。”
徐从摇了摇头,扫了一眼楼底,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欣慰。尽管徐建文的到来,与徐晴有很大的缘故。
但作为曾经的后辈,如今的长辈,他应当理解徐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