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重复几遍就非常熟悉了。
嘎吱。
来人非常小心,打开门一点点缝,闪身进来后又立马关上了门。
这个肯定不是程知让。
施与淮透过自己凌乱的假发看了眼,慕秋站在他对面,怔愣地看着他。
起初还挺好奇,生气,仿佛把他认成了女子,禁脔。
但随后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唇角,大喊一声:“淮郎!”
施与淮:“……”
救命,走了变态,现在神经病来了。
慕秋完全不想了解他在想什么,她努力掐着自己,逼出一点点眼泪,缓慢地靠近施与淮,手抖成鸡爪似的,去拨开他的头发。
施与淮下意识躲开她的手,有假发遮挡,光线又暗,那种誓死不从的嫌弃成功演变成了狼狈状态下不敢示人的僵硬感。
慕秋心想施与淮居然也是个细节演技派,不得了。
假发被拨开,慕秋弯着腰捧着他的脸,做出要哭的样子。捧着他脸打量了会儿,又挪开手放在他肩膀上,抓着那红色裙装继续抖成过了电的鸡爪。
“为何……为何会这样?是他给你穿上的是不是?他为了侮辱你是不是?”
过了电的鸡爪一路抖到他衣领口,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会……”
红白交错的领口上有个黄色的东西,她目光黏在上面一时之间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