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银屏没有把她的疑惑说出口。
谢明娇默默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认同银屏的话。
雨水连绵,把那些松软的土地冲刷的更“平整”了一些,那花树旁偏偏的低了不少,总让人心生疑惑。
两人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只等着晚上来一探究竟。
因为陈建白在以前的院子里出了事,所以谢明娇便挪了院子。
虽然没有原来的院子大,不过更靠近后门,也更靠近芳华院,显得静谧一些,没那么嘈杂。
小豆子扎着花苞头,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郡主,这是西先生带回来的,说让你尝尝,也算谢了您这么多天的酒。”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谢明娇放下手中的医术,有些不解。
那老头虽说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凭他的脾气秉性,怎么可能这么“规矩”,恨得不把躺在酒池里不出来,怎么会出去?
小豆子认真的看向谢明娇,又挪动了小碎步,才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他好像准备走了!”
“什么?”
谢明娇也矜持不得了,自己辛辛苦苦寻来的神医,虽然有时候疯癫,但若是这么走了,恐怕……
银屏也赶紧上前一步,担忧道:“小豆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能因为郡主待人宽厚,你就口出妄言。”
小豆子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小豆子不敢,我还是听西先生给夫人把脉的时候说的,说什么该他出马了,凭那俩毛都没长全的娃娃,肯定不行。”
小豆子越说声音就越小。
这一段时间同西河柳相处,她觉得这个老头儿就像她祖父一样,有时候嘴碎不假,可是也会搬着凳子坐在院子里乘凉,闭上眼睛,嘴里哼着说不出名字的小曲。
银屏突然慌了。
“郡主,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快走!”
小豆子慌忙把那碟翡翠色的糕点放在桌子上,拔腿就跑。
只是他们三人到了的时候,西河柳已经走了,茶杯下压着的是他留下来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