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反的是你!”谢明娇一脚把地上的灯笼踹到陈家河脸上。
“敢问陈大人,陈驸马,你敢不敢把灯笼上的两个字念出来?”
陈家河阴沉着一张脸,把灯笼从脸上取下,“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谢明娇转身坐在石凳上,气场全开“这里是公主府,你不过是尚公主的驸马,是入赘皇家,你哪里来的脸敢篡改公主府的匾额?”
“还有!”谢明娇看向一旁正安慰陈月娥的芸姨娘“芸姨娘,你不过一个妾室,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母亲掌管中馈,管理整个公主府?”
“你们两个人不过是仰仗我母亲过日子,还真敢把公主府当自己家?”
被戳到痛处,陈家河面色铁青,他身为男人,最恨别人当面提起他尚公主,吃软饭,若不是为了尚公主,芸姨娘就会是他的正妻,若不是尚公主,月娥也不会成为庶出。
更关键的是,谢明娇这个小贱人想要走管家之权!
若没有管家之权,他还怎么靠侵吞公产捞油水,公主一年的俸禄如此之多,守着金山不能搬,这是要他的命!
“谢明娇,你这是要责骂我这个父亲,顶撞芸姨娘这个长辈,欺负你妹妹这个平辈吗?你眼力还有没有一点孝悌忠义之心!”
自古王朝都重孝,哪怕谢明娇为郡主,也必须孝顺父亲,陈家河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说话如此严厉。
他原以为,谢明娇就该服软了。
没想到,谢明娇咯咯笑了两声,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认得字吗?”
金牌一面写了御制,一面写了亲赐,这是皇帝送给受宠的臣子,代表他亲临的金牌,见之如见帝王本人。
这是回公主府前,谢明娇特意向皇帝耍宝讨来的宝贝。
陈家河不得不领着芸姨娘和陈月娥,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地上。
谢明娇摇了摇金牌,阴阳怪气道:“怎么办呢,自古忠孝难两全,在皇家,要先君臣再父子呢。”
陈家河气的双目通红,目眦欲裂。
“公主府是公主的财产,还轮不到外姓人沾手。”谢明娇瞥了芸姨娘和不甘心的陈月娥一眼,向前伸出一只手“管家的钥匙,拿来吧。”
陈月娥抱着钥匙,心中不舍。
一旁的陈家河气的浑身发抖,吼道:“给她!”
陈月娥浑身一颤,不情愿的把钥匙放在谢明娇的手上。
芸姨娘目光微闪,心中恶狠狠道。
郡主大人,想管家,也要看你管不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