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有些混乱。

应急蓝灯在场地周围逐渐亮起,安保人员迅速收好藏品,然后保护着客人们离开。

深红色的帷幔后,昏暗的角落里,女孩被抵在圆柱后,身后是男人冰冷的身体。

宴会厅外,暴雨倾泻如注,将世界隔绝。

“祁先生,祁先生!”花辞轻喊着。

祁珏语调依旧冷静,可冷静之余,带有一点奇异的情绪,“我在这,不要反抗,好不好。”

就像是,他终于不再忍耐,彻底把心里的凶兽放了出来。

他不是扼杀了凶兽,不是压制着凶兽,而是,成为了那头凶兽。

抵住女孩,仍不足够,祁珏咬紧了牙关,搂着人向后,靠在墙上,强硬地用双臂禁锢了花辞在怀中。

不够,这样依旧不够。

无论怎么拥抱,身体里仍然叫嚣着空虚和渴望。

意志在疯狂动摇,理智岌岌可危,头疼得几乎要炸裂,折磨着他此刻脆弱的神经。

无论怎么呼吸,都无法减轻。

祁珏忽然明白,因为,女孩身上那抹几乎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不在了。

男人有一瞬间的慌乱,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狂乱气息阴森地铺展在身后,像是要昂扬的黑龙。

“为什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