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此便是为了此事来质问我吗?”
玉别枫只看了他一眼并不再看他,一只手执着棋子正屈指思量着棋局,“刃止。”
秦谦久久地望着眼前的人,“是的,父亲。”
“你有这个资格前来质问我吗?”玉别枫没有看他。
秦谦道,“没有。”
“既然知道,那么又何必过来。”玉别枫捻着棋子冷道。
秦谦没有再说其它的。
晦涩的灯花撕落了一地,整个冷宫偌大宽敞,却除了一方厢榻一方案桌外便再无其它的东西了,每每有风灌堂的时候都觉得空荡荡的。
时隔十三年,父子第一次相见。
秦谦曾想过很多次,但真正见到了除了沉默却是只有沉默。
秦谦道,“相蒙跟了您二十三年。”
“所以我留了他一条全尸,让连起带回去与谷中兰一同安葬。”玉别枫捻着棋子,一双眸子生冷非常,“谷中兰这一步以命设局让他跳入陷阱将我拉下了水,若非是看着他这些年与我的恩情,我早一并将他们处理了干净。”
玉别枫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相蒙吗?”
秦谦道,“我确实不喜欢他,成天到晚摆弄着那些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的毒草毒蛇,但他到底救过我与我有恩。”
玉别枫听到这句话后停下手,自他进入冷宫之后第二次打量着他,就这样望了他许久之后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听着嘲讽听着刺耳也听着轻蔑。
玉别枫道,“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秦谦沉默了一会儿,“父亲给我起名刃止,希望我理智清明不为世俗情义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