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当真才智双绝,这几日相谈之下可真教悦某受益良多。”
“悦兄如此雄韬伟略,是我应当汁颜才对。”
“梅兄不过只是知道我手上有西善魇魅这一张牌,便能将此如此妙用,可真是令悦某折服啊。”
“悦兄乃西善第一诡士,与巫沼之脉搏更是渊源极深,魇如会助你我并不奇怪。”
“但能拟得如此计谋,梅兄可真是不世奇才。”
“惭愧,雕虫小技让悦兄见笑了。”
“哪里。”
梅盛雪执扇拿起了案上的茶盏笑道,“对弈无趣,不若悦兄与我赌上一赌,这西林之中御戎狩对上曦澜的兵马,是谁人能胜之最后呢?”
悦心霁笑而不语,一双冶丽的眸子似笑非笑的说,“我一直以为梅兄是二皇女的枕笫之人,但恕我直言此翻译却真有些看不清梅兄的心思了。”
梅盛雪执扇轻笑,“我的心思或许如悦兄一样也不一定。”
“……”
迷魂香尽锁住了整个西林。
烟笼之下,只听着不尽迷幻而发摄魂夺魄的蛊音,飘离的乐符从蛊笛的音孔中飘出不尽的絮扰着人心,让眼前的一切看上去似真似幻,虚实难辨,但有一丁点抱守不定的人便极易被杀戮的血气给冲错了头脑。
“大人!”闻虚声音很是焦急,不等她为何还没有下发施令。
“莫动。”御戎狩淡道。
“那贼子就在眼前,我们只要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便可,为何还要等下去?”练绣不懂。
“这笛声不对。”御戎狩说。
她与魇如交过手,深知对方谙熟这等操弄人心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