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鱼?”娑沙人见他面色极其的苍白有些担忧的唤了他一声。
“我没事。”哀鱼张了张嘴,一只手按在了族人的肩上继续下达着命令,“其余人统合而编,莫在分散,我们与山月部的战士一同御敌!杀退这些女国的戎将!”
山月部的加入瞬间让整个局势有了乾坤般的扭转,统合在一起的寄山居一族,可谓是没有谁能与之在山林之间抗衡,尤其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城中的人双目在晚上已经见惯了烛火,在这样的夜晚的深林里说是与瞎子无异也不为过。
“果然是界临使的人来了。”
攻杀间,滕思危一剑震退了外敌转声喝道,“鄂钰,你即刻往天险栈道封断第一线的外路,最外线的界临使脚力应该尚在路上,玦因、螺淮,你二人即刻去天水河沿岸布防,阻决城中过来的兵援!”
“是!”领命之下,几人当即分头行动。
滕思危转剑一横,望着眼前怒目横视的戎将,沉目道,“其余人,跟我一起杀!”
又是一场混战。
无休止的战,无休止的杀。
姜嫱立于月枝之上望着底下纷杀不止的混战,那一双瑰色而有些冶丽的瞳却自始至终是冷静的,似是这天上静默高悬的月,无声的流照着人间。
有风微微拂起了她的发,露出了被腐蚀的有些堪怖的半张脸。
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
姜嫱沉目间倏地踏枝而起,凌空之下,手中的重弓张弦而挽,登时疾风劲起不断的撕扯着枯枝残叶,长风中更见走石翻滚,野兽惊恐奔逃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