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还记着那伙匪贼生的彪悍蛮横,可有为难你们?兄长三人又可有受伤?”连起追问着。
“我无甚事。”
素长清道,“只是梅兄落水受了些伤,秦兄身子本有些弱又有受寒,两人且要静养一些时日。”
“我没事,只是擦了些皮肉伤。”梅盛雪摇头道。
“我也……咳!”秦谦正想开口却不禁咳嗽了起来。
“秦兄——”连起有些担忧的想要过去,却得他摆了摆手。
“秦公子确是得先静养些时日。”游云怜见他面上苍白更现,藏在里底的病色隐有浮现了出来,心里也有些担忧,“公子四人入境便身陷险地,想是有数夜未曾吃好睡好。”
连起又追问起了尺平峰上那伙匪贼的情况。
梅盛雪得他再三的追问,还是率先开口与他讲了他走后匪寨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匪窝早己被城中的戎女盯上了,角夷军与抚其戎女先后有夜袭攻山,在游云怜收到他的传信前便曾有过几轮的恶战,只因占着地势才教那些贼了猖狂不下。彼时,三人连着数日被冲散皆是趟着九死一生的局,直到那贼首不知为何突然杳无音讯不见踪影,才教这伙匪贼从中瓦解。
在后,正值游云怜带着援军赶了过来,便将他们一干受困之人全数救了出来。
几人聊的尽兴,直至天色不早才去拜别了慧然方丈。离去前,连起心里竟有些舍不得寺里这些刚认识不久的小和尚,走去和他们抱了抱说会再来看他们。秦谦、梅盛雪、素长清三人则是再三以身作揖相谢慧然这些时日对幺弟的照扶之恩。
“阿弥陀佛。”慧然面如明镜只合掌宣了一声佛号。
“我会来看望你们的!”连起探出个头。
一行人上了马车,车轮轱辘下只留下了黄昏之尽时扬起的暮晚飞尘,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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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的飞尘在空中悄然的飘荡着,透着旖旎的光,望着细碎如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