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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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心霁此人既不知深浅,便暂且避开正面交锋。”姜嫱接过绘着半霞峰的地图,见着上面的标识,“你确定悦心霁栖居之地在此?”
“几次碰面皆是在此相晤。”哀鱼回过神来颌首回道,“只是狡兔三窟,且防一手。”
“这确然。”
夜色正浓。
簿天崖的壁火已束燃至了半木,时有山风吹过,摇落了一片的地影。
哀鱼心里满是复杂的望着正低头望着地图的姜嫱,他本意是劝服姜嫱不要与悦心霁交锋,以暂熄烽火好休养生息,但却被对方给说服了一同合力御敌。
敌?
姜嫱许是不知道,若真立悦心霁为敌,那会是何等的外患,其程度甚于远远超出女国的三城军。
其实不若姜嫱直言指出,早在许久之前的时候他便有曾想过悦心霁此人究竟是敌是友。
或者说以敌友相论从来无法去拘泥于一介诡士,有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
如果可以的话,从很久之前,他就曾想过甩脱掉悦心霁对娑沙的掌控,从那个时候开始。
那个时候……
“——便这样,如此来的话娑沙怎么看?”正在哀鱼出神之际,耳旁听着姜嫱似有说了什么,却只装进了一个末尾,也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哀鱼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