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嗨。”连起无奈的摇头,“我说过了,我那三位兄长都是贤……”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初的说道,“管他们说什么呢,你但记着,那些喜欢对人指指点点的都是不修德行的低劣之人,都是劣恶之人理他们作甚,若说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你便骂回去,若骂回去还不解气就动手揍他们揍到出气为止,余下的一切大哥替你担着。”
“我……”姜嫱愣愣地望着他。
见她没有再低下头去,连起收回了手,似有感慨的微温了眸子,“更何况,美与丑的界线又是什么呢?又该以什么来做标杆衡定?又凭什么他人说的美便就是美,他人说的丑便就是丑?凭什么?”
姜嫱听到他的这一席话却是完全怔愣住了,只一双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我原先……也是耽于皮相之人,也曾和那些个狐朋狗友们一起轻佻起哄过女子容貌美丑与身材肥瘦。”说到这里,连起微敛下了眸,微微转过头望着那一席贯林而过的山风,望着那纷落下的叶。
“后来,我遇见了素兄……”
那一日洗砚诗会中,在一众士子们轻佻的哄笑声中,却见着一个雅冠的文生俯身扶起了那个摔的狼狈的山樵女。
那是无数隐国士子尊崇的儒师。
若以人的样貌美丑来评定一个人,那么美与丑的界定又在哪里呢?他问。
谁定的美与丑的标杆?
又由谁来衡定?
这万象世界中,便是连树叶都找不到相同的两片,而从无相似相同的人,每个人都各怀以不同的千秋之色,那么又凭什么说燕瘦是美?又凭什么说环肥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