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嫱握着剑立在了他的面前,神色不变道,“我要不低于二十数的剑手。”
寿尤望着她不可置信,“这等存亡之即,你不冲陷杀敌,还在此处与我苟生谋私?”
姜嫱不置与否的继续说道,“退敌之后,全我一命。”
寿尤瞪大了眼睛,“姜嫱,这等火急之局,你为我族中的战士不思杀敌反倒在这里与我漫天要价威胁于我?!我族中有得你这等战士可真是山月部历年之耻!”
姜嫱抬头望着他,“我并没有在与你商量。”
“……”
落下的流火如雨越渐的严密了起来。
有些许飞溅开的火石压破了祭坛附近的屋舍,轰然倒塌下来的屋舍惊起了一阵火风横扫而来,寿尤险些的没有站稳住。
撑着手中的竹杖,寿尤强忍下了满腹翻烧的怒火,却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强横百害而无一利,只得转思之下,忍怒摆手道,“知道了,你带十数剑手快过去西林抗敌!”
“我们要活着。”姜嫱再说了一句。
寿尤正在发作,却着流火落得更猛烈了,只得继续忍怒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带着剑手过去抗敌!”
“……”
他敷衍的神色全然的写在了脸上,写在了那一张几次正要发作却又强忍下的怒容中。
他人的生死不在于他心。
族人的生死不在于他忧。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的呢?
姜嫱并不知道,只是原先的那个为了重伤怀疾的族人亲身犯险入山采药的族长,似乎早就不在了,只是原先那个为了族人的粮牧亲身前往娑沙与娑沙族的人谈判的族长,似乎早有离开了,只是原先那个会与族人一同欢歌一同起篝火一同憩休一同欢笑的族长……
似乎一切都只存于在了记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