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而起的火星烫溅到了姜嫱的裙摆,被绑在木柱上的姜嫱抬着头望着眼前的高扬双臂的寿尤。
就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一般的审视着他。
……
“知道为什么我看不起你们姜氏一脉吗?”
山牢中。
鄂钰将她的脸直压在了墙壁上,压的甚至于变了形,习惯了这般凌/辱的姜嫱只任由着她的动作,抿直了一线唇不发一语的侧着头。
就在外面的人看不到的角度上,鄂钰却是突然压低了声音。
“从不还手,无论被人如何的欺凌,哪怕你负着无上的力量,也是只知道一味的忍让,我真的很看不起你,姜嫱。”
“所以这是我的错?”被压在墙壁上的姜嫱喉咙里只滚出一个模糊的声音。
听不大清逐一逐个的字。
只是能听见里面隐忍的嘲讽与愤怒。
鄂钰侧过头望着她。
“这很荒诞。”姜嫱低吼。
她的不还手,她的退步,她的谦让,她的容忍,她的忠诚,她的仁义,到头来却成了别人轻贱的缘由,这太可笑,只是因为她没有还手,所以她就理所应当的被人欺负?
这不止是可笑,甚至是荒诞!
“很荒诞吗?”鄂钰将她整个头都压在了墙壁上,也忍怒道,“但这个世界的本身又是何其的荒诞?”
“放开我!”
“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从最开始族长下令每年以活祭进献山神的时候,为什么你娘不站出来反对?你们和我们不一样,凰羽神弓历年由姜氏掌握,你和你娘明明都有站出来反对的能力!但是愚忠!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