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姜嫱道。
籍水隙愣住了,“什么?”
姜嫱收回了视线,重新坐回了石头上继续削着手中的白矢,只是下刀的手法明显的比之前要凌乱了许些,一刀一刀的落下,时有下手重了削坏了,便顿了一下,继续拾了一根重新削制着。
只是那一张脸自始至终是冰冷的没有任何一丝的表情。
“我不去。”姜嫱低着头削着手中的白矢,“你走吧。”
像是全然不曾想到她会拒绝,籍水隙彻底的愣住了。
一时之间,寒石屋外静寂的令人窒息,只听着利刀削箭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响起,一山的寒雾漫漫地侵入骨髓,直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
“……你……说什么啊,姜嫱。”籍水隙有些勉强的笑着,“……别开这样的玩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没开玩笑。”姜嫱沉默的削着白矢,头也没抬的道,“你走吧。”
“……为什么啊?”
籍水隙不可置信的蹲在了她的面前,一手压住了她手中的利刃,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脸色苍白的望着她,“姜嫱,只要你道声歉,事情就全当是过去了,如今凌荷都答应不再追究了,你难道还不愿言和吗?”
压在利刃的那只手是柔弱的,从来不曾举过重物,生得十指葱白。
没人忍心往这样的一双手上留一道伤痕。
姜嫱伸手合住了刀锋,在他半迫下抬头对向了他的视线,就这样望了许一会儿,她开口,“我做错了什么?”
籍水隙愣愣地望着她,像是第一次真切的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陌生的,不在是曾经那个他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