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占据战壕拒敌,那就需要登上挖出来的台阶,战壕二三十米的距离就设立了一个独立的防炮洞,先用钢筋水泥浇筑完成,厚达五十公分左右,上面铺上泥土和沙子,在沙子上面垒上沙袋。
这样的厚高足足超过一米半,别说这个时代的舰炮,就算把十九世纪的战列舰拉过来,也能扛住几轮。
这样的防洞不敢说有多完善,至少容纳单兵避炮是完全没问题的了。几斤重的铅球砸下来顶多也就是在地面上砸出个坑而已,想破坏这样的工事?
还差得远,除非他们将三百毫米口径臼炮搬过来,否则没戏。
战壕的好处显而易见,绝大多数的炮弹都打在了战壕外面,偶尔有一些落入战壕里也被迂回曲折的战壕挡住,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
如果躲在战壕里还能让实心铅球弄死,只能说你人品太差了,老天要收你,找谁都没用。
李信还是第一次面对西洋人的舰炮轰击,他被排山倒海的舰炮轰击给吓得不轻,事实上这也难怪。
哪怕是西洋人的武装商船,一次火炮齐射也超过一个炮兵团的齐射,在胜州港长达七点八千米的海岸线上,密密麻麻有上一百多艘战船开始轮翻轰击,这个阵势,一般人还真难轻易看到。
王钟宁看出了李信的紧张,他安慰道:“李议长不用担心,这都是小意思,别看西洋人打得欢,他们都是渣渣,你说得不错,把西洋人放近一点打,确实不错!”
李信看着西洋舰队进行几轮炮击,虽然西洋人的炮击声势浩大,铺天盖地的炮弹始终没能对自家工事造成多少破坏,他悬到嗓门的心总算是稍稍定了一点。
李信一脸佩服的对王钟宁道:“王将军真是天才,只是一道简陋的战壕就让对方数百门大炮成了摆设,任他炮火连天,我们一根汗毛都不会少,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实在是让人佩服!”
“你可别佩服我了,是全帅想出来的法子。”
王钟宁笑道:“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所有士兵赶进战壕里,然后开炮,把士兵们吓得大小便失禁,以至于到了战场,士兵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的挖战壕,改都改不过来。”
全旭只相信枪法,是用子弹喂出来,炮兵也是用炮弹喂出来的,在全家军没有装备大量火铳和火炮的时候,全家军的骑兵为了训练面对箭雨的能力,就让弓弩手用弩箭射击骑兵,让他们迎着箭雨冲锋。
这是非常残酷的训练方法,哪怕是去掉了箭镞,弓弩也被对士兵造成伤害,每年因为训练过程中的意外伤亡,都在百人以上。
当然,这个比例并不算高。
像普通士兵必须经过的就是在炮兵的轰击之下,如何保护自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炮弹如雨,全家军士兵在防炮弹里可以有说有笑,可以淡定的开车。
有些士兵拿着水壶喝水,有的则是吃着东西,谁也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时候会结束,在没有直正接敌之前,多补充一点食物,还是必要的。
“侯爷真是练兵天才!”
李信由衷的感叹,其实他的眼光挺高,而且非常自傲,放眼天下,能入他眼界的人物不多,就连工业党事实上的党魁沈明泽,在李信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时代的幸运儿,趁势而起,如果不是他早期加入了全旭的幕府,他最多就是一个县令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