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有些无奈的道:“那有什么办法?如果关宁军能像川军、辽东新军那样令行禁止,来之能战,我说什么也要求圣上把他们调过来的,但是关宁军离‘令行禁止’这四个字差得太远了,他们分明就是吴家和祖家的私军,除了吴家和祖家谁也指挥不动!”
如果不是因为蒙古高原先是黑灾,又是白灾,这种情况下蒙古人在原地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南下,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蒙古人无论勇敢的,或者懦弱的,在生死存亡面前,他们只能选择生或者死,只要南下才能争取到一丝生机。
在这种情况下,天雄军的压力很大,卢象升长长叹了口气道:“谁也不知道我们要面临怎样的局面,你说我敢让一支指挥不动的军队过来,加入作战序列么!”
曹兴旺也在叹气:“想做点实事的人总是会左窘右困,而混吃等死的人却能左右逢源!”
这就是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难道说那些大臣看不到朝廷收不上来税收是因为不收商税,贫困百姓没有能力交税,让他们交税,他们就扔下田地,跟着农民军造反。
有能力交税的商人、士绅,他们都有关系,想着办法避税,或者行贿,大明的商人,宁愿花十万两银子行贿,他们也不愿意交一万两银子的税收。
这样下去,朝廷会破产的。
大明这艘船也会沉的。
事实上,那些大臣们才不关心这个问题,他们还是像趁着这艘船要沉了,尽可能的损公肥私,能捞一把是一把。
正所谓,国之将亡,必出妖孽。
温体仁可以视国家大事为儿戏,但是,全旭不行,从辽东调兵有些远,但是,他在大名府还有兵,虽然说只有一个第七旅。
第七旅是一个加强旅,拥有八个团,一万三千余人。
命令下达到大名府全家庄镇,全家庄镇的第七旅,两个新编团却没有在全家军镇,而是在林县境内的太行山中,进行练兵。
第七旅原本是一个不满编的旅,人数最少的时候,名义上是一个旅,其实只有一个团加一个司,不到一千人。
袁世卿与陈应不一样,陈应的野心很大,他一直在对外扩充,从最初一个废弃军镇,发展到了现在拥有六个县的地盘,当然这可不是小县,而是大县。
相对而言,袁世卿则温和多了,这些新兵在训练基地,进行了三个月的基础训练,然后拉到太行山中,一座山一座山的展开搜索。
他们的目的就是对付太行山中的土匪,全家军依靠攻打土匪获得第一桶金,这是全家军的传统。
两个团两千余人,按部就班的展开,恐怖的没良心炮一直往前推,推到离一座山寨只有两百来米远处。
凭寨据守的土匪没命的放箭,火铳打了一轮又一轮,火力真够猛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隔着那淡淡的硝烟,全家军的战士们也能看到土匪们那绝望的表情……这个只有两百来人据守的山寨算是目前伏太行山林县境内最大的一个寨子了,但是它根本就抵挡不住全家军的雷霆一击,即便发动这一击的是一群新兵蛋子!
老传统了,每一波新兵在全家军基地大营里接受了几个月的训练之后都要到太行山区来收人头。美其名曰,让新兵见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