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明钰当然怀疑过,不过请了多少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一切如常,身体还越发健康,连纤桦都没查出来哪里怪异,只好每天戴鼻塞,不打草惊蛇的每日过来帮他浇浇水,到了点就回去。
平常都是安安静静,客气两句一下午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日西门止出奇的话多。
“听说我那不成器的徒孙也来了。”
“是。”看着不中用(?),但消息很灵通,不愧是柳幕安的师承。
“我那徒孙只是小时候见过一面,不知是不是把我忘了,竟然也不来看看我!”
看老人这幅佯装生气的表情,扉明钰也忍不住乐呵,心想如果柳幕安能这样开放,那该多好,只是如果只是如果,他已经死了。
想到和柳幕安神似的李末单,他应该在客殿,客殿没人,但他一定不会因为没人而感到寂寞。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不会害怕,不会伤心,不会高?兴,不会悲伤,扉明钰这辈子见过的唯有两人柳幕安和李末单,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他们千姿百态,永远不知道那个是面具那个是真正的他,这辈子看不懂的也有两人董先函和西门止。
那为什么偏偏在我身边转悠呢?不为名,不为利。而且全和柳幕安有关系呢?
扉明钰想不明白,柳幕安并不喜欢自己,没有理由。
算了,柳幕安都死了,还揪着他不放就有点不像自己了。
…………
第二天。
扉明钰回到承乾殿,他脑仁疼,江南那边祸事连连,这边朝官锦衣玉食,这些个大臣偏偏还不知福,在这孜孜不倦地吵着来年的科举,谁当主考官!
呼~深呼吸,那个李末单的徒弟……该给朕效劳了,反正柳幕安在的时候,那些个蛀虫是不敢这么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