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祁承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带着些疲惫的沙哑,从刚才在门外就紧紧攥住的右手中,那两张电影票已经被浸湿得不成样子。

他今天其实是不想喝酒的,只是临近下班,他不知道去干什么,加上桌子上缺了一个人的电影票也没什么意思,就应了程黎年的邀约去了他不常去的酒吧里。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有人拿着话筒站在台上鬼哭狼嚎,有人聚在一起玩着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当然还有人缩在角落里,盯着酒杯中的冰块发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口处似乎堵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只能靠着一杯接着一杯冰凉入喉的烈酒,才能稍稍缓解那股发胀的疼痛感。

“你这是怎么了?”

程黎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这一天天的是怎么了?”

“没事。”祁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用力晃了晃发懵的脑袋,“我就是不知道干什么。”

“那也不能这么灌自己,”程黎年拿走祁承手中的酒杯,想起上次祁承破天荒找他喝酒的理由,还有那天见到的不同以往的沈墨,心思沉了沉,“是因为沈墨吗?”

“……”

沉默有时候就是最好的回答。

“到底怎么了?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要瞒着我吗?”

“……”祁承捏了捏鼻梁,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电影票,“昨天我爷爷给了我两张电影票,让我带沈墨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