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温迹服下药后,基本不哼一声,所有疼痛都是嚼碎了吞入肚中。
温迹没搭理他,扭干了毛巾,动作斯文地慢慢擦去将她额上细密的汗。
阮念念仍在无意识呓语,梦中的温迹已经在按压针筒,针尖上滋出水珠。
“温、温迹,温大侠……别扎我……”
温迹擦汗的动作一停,他朝阮念念俯下身,轻声问:“年姑娘,是在和我说话么?”
这声音传到了阮念念的梦中,她大哭起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没办法,我一穿就穿到这身上了……”
乌照甩着大尾巴,听得一脸莫名其妙:“说的啥啊,什么骗不骗的。”
修长漂亮的指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晶莹,“什么骗我?年姑娘骗了我么?”
对哦,骗人的是阮念念,年念又没有骗他!
在梦中的阮念念突然形成了自己的逻辑链。
她拼命嘤咛道:“没、没骗……年念没骗你……”
温迹垂下眼睛:“没骗就好。”
“那你别扎我……呜”
“嗯。”
温迹轻声安慰道,声音温和得不行,他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她的长发,“只要你没有欺骗我,我就不会杀你。”
此刻,梦中的温迹突然温和下来,还跟她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阮念念放了心,觉得总算保住了小命。
而现实中,她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息。
看来是反应期已经过了。
乌照四脚一摊:“真亏你们还能聊起来,是跨频聊天吗?”
“你不懂,她是在跟我说话。”
此时阮念念已经含着泪水睡过去了。
温迹慢慢抚摸着她的头,半晌,不知为何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只要你没有欺骗我,我就不会杀你的,年姑娘。”
“但是你若欺骗了我……”
温迹顿了顿。